现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，父女两人的神色也丝毫不见轻松。
作为大宣国响当当的大医师，施择启更加清楚人为缝合出这样的四不像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尤其是，这样的四不像数量多得根本不敢想，能制作出这么多数量的四不像来，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。
两人都想到了这一层，面色十分难看。
他们不敢想在人民平和的表面下，居然有人长期进行这么毫无人性的行为，居然也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。
或者说，朝廷中也有人是知情者？
若只是为了研究正经的药物也就罢了，眼前这种一个生物身上缝合了至少三四种生物部件的行为，他们实在是无法认为这是什么心思正直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。
藤蔓缓缓松动，又重新潜伏进地下。
她放开了对那只四不像的桎梏，看着它声音平静：“你得暂时待在这里了，过阵子再放你出去。”
四不像这一番折腾似乎也累了，它站起来，头低下来蹭了蹭她的手臂，又慢悠悠趴下，缓缓闭上眼。
两人离开地窖。
施翎遥强迫自己关注其他重点：“所以林岩转变尸人可以保留能力的关键确实在四不像身上，日后若是有能力者愿意，可以让他们感染了四不像的毒液，然后再用我的红枝……”
她说着停了停：“可以试试单独用红枝或者血液，看看转变到底是哪个在起作用。”
施择启点头：“接下来是小景吧？”
她脚步一顿，转头看自家老爹。
施择启看着她，笑了笑，满目慈爱：“你不喜欢他吗？”
她想起最近面对景鹤玄时的心情，有点困惑地蹙蹙眉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一直觉得他们就是我的族人，我有义务保护他们……”
施择启挑眉：“哦？你在面对他们四人时，都是一模一样的感觉吗？”
她眨眨眼：“以前是一样的……”
施择启一脸玩味的表情，静待下文。
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反正就觉得景鹤玄很可怜，我想对他更好一点。”
施择启：“？”
“后来就觉得这个人还挺合我胃口，脑子聪明，很多话我才说他就瞬间理解，又特别能干，自从他在城里，您和娘都轻松了很多。”
“在管理城池方面，他的确很在行。”
她点点头，似乎是总结的样子。
施择启嘴角动了动，似乎是在憋笑：“那你……还有其他评价吗？”
施翎遥想了想：“这两天就觉得很奇怪。”
“怎么说呢？”
“我在吃玄晶的时候能感觉他一直在旁边，甚至有那么一阵子我能感受他心里的想法，无法描述，就是那种感觉……”
施择启沉吟片刻，分析：“会不会是你在能力飞速提升的时候，不自觉入侵了他的内心？”
施翎遥点头：“我后来也是这么猜的。”
“那乖宝在他内心感受到了什么呢？”
两人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后院，她不自觉停下脚步，似乎是在沉思。
施择启就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“很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