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洛婉再度哑声。
“你是个聪明人，凡事有因有果。”曲一鸿语气缓和了不少，“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，北城这脾气若再不转弯，迟早身心俱伤。如果你没看透北城的本质，也不会离开了。”
洛婉轻声叹息：“我何尝不知道……算了，先不说了，就这样吧！我要上飞机了。”
“上飞机？”曲一鸿尾音微扬，“看来你这回跑得确实远。”
洛婉轻笑：“你不知道，我恨不能逃到外太空去。”
“和瞳瞳多联系。”曲一鸿声音柔和了好些，“她会想你的。”
“我本来这么以为，可是现在不了。”洛婉语气惆怅，似有无限忧愁，“我还想着瞳瞳今天会主动到机场送送我，结果连个电话都没有。曲二少，这回我可能自作多情了。我登机了，再见！”
洛婉终是挂了电话。
深思着凝着无声的电话机，曲一鸿长身而立，走出书房门，来到白玉栏杆前面扫视一楼。
“瞳瞳呢？”他问。
战青正从外面走进来：“她和淘淘说出去踢球，还没回来。”
曲一鸿抬起手臂，瞄瞄手表：“一大早踢了一个多小时，还不回来？”
真没看出来，母子俩这么能玩。
“多运动好。”王叔叔的头从后院探进一半，乐呵呵地说，“瞧淘淘才不到五岁，比人家七八岁的小朋友还高个，就是在童家运动量足够，所以长得快。”
“待会他们回来，让瞳瞳上来一下。”曲一鸿吩咐一声，再度回了书房。
“……好。”战青说。
战青说话向来没有温度，可此时语气却有丝几不可察的忧虑，王叔叔敏锐地听出来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王叔叔问，“不会又被淘淘给坑了吧？”
“你才被他坑了。”战青黑了脸。
王叔叔乐了：“别这么大反应。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被淘淘坑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被淘淘坑了？”战青果然反应较平时激烈多了，“王叔叔你再这么宠着淘淘，他会上天。”
“哎哟！”王叔叔揶揄着，“瞧，这么大反应，看来我又猜对了。”
王叔叔拍拍大掌，让掌心的土粒落到地上，乐呵呵地进来。
战青转身想走。
“别！”王叔叔利落地挡住战青的去路，“有事儿得快说！最近淘淘天天花心思找滔滔，我这颗心一直就没安稳过。淘淘可不能出任何问题。”
战青推着王叔叔：“童助理带着淘淘出去一个多小时了，还没回来，我得和二少说说。”
最起码，得让二少打个电话问问童瞳。
“什么？”王叔叔大吃一惊，“这么大的事，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战青皱眉：“童助理和淘淘在一起。”
更重要的是，他刚刚去半山园保安处看了监控，看到的是母子俩个大大方方地出了半山园的大门，高高兴兴地手牵手出去。不管是谁看到那个画面，都会认为母子俩个跑出去逛街了。”
“那更加麻烦。”王叔叔已经慌了，“这对母子要是想一起玩出点事儿来，简直无法阻止。”
早上的时候，战青跟踪童瞳母子在半山园足球场停下，他才放心地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