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了？”曲老太太大步走过来。
“医生说没大碍了。”白果儿柔声说，“回去只要好好调养十天半个月，滔滔就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脸上总算长了点肉。”曲老太太近前来，含泪打量着滔滔，哽咽了，“这样太奶奶才放心。”
任曲老太太搂在怀中，滔滔静默无声，看上去有些小别扭。
“还在怪太奶奶呀？”曲老太太眼睛红红的，“是太奶奶不好，太相信你爸，才让滔滔受苦了。”
“这也不能怪奶奶。”白果儿在旁温柔地说，“谁知道沉江他会一时冲动干下不可原谅的事。”
白果儿这话说进了曲老太太心坎，曲老太太心里舒服了些。
白果儿转身去整理用品：“要出院了，我把东西都收收。”
钱子轩行动不慢，找上主治医生，说要给滔滔办理出院手续。
那主治医生当即请示罗院长。而罗院长自然马上请示尹少帆。一得尹少帆的指示，罗院长直接放行。
离开太煌医院时，曲老太太的商务车里还跟了两个特别护理。
“尹助理要求罗院长必须分配两个特护跟着滔滔，说是二少奶奶的意思。”钱子轩坐在曲老太太旁边。
“是吗？”曲老太太一怔，“童瞳这几天没在家呀！”
“尹助理是这么交待罗院长的。”钱子轩娓娓解释，“既然是尹助理亲口说的，那肯定就是童瞳的意思。”
曲老太太眼眶一热：“这孩子……我以前是错怪她了。”
“这就是日久见人心。”钱子轩感慨，“老太太也不用内疚，以后多信任二少奶奶就可以了。”
白果儿飞快瞥了眼钱子轩，神色不悦。
钱子轩感受到了白果儿的不悦，但没在意。
曲老太太含泪点头：“她是受了她婆婆的牵连，我本来对她没什么意见……”
钱子轩神情一凛，缓缓别开视线，暗暗转移话题：“医生说滔滔体内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，回去按照特护的话做就好。调养个十天半个月，特护才可以回医院……”
“太奶奶，我回去要去幼儿园。”滔滔眼巴巴地瞅着曲老太太，“和哥哥一起去。”
“好啊！”曲老太太痛快地答应，“太奶奶亲自送你去。”
滔滔总算露出愉快地笑容：“太奶奶说话算话哦！”
曲老太太伸出手指头：“拉勾勾，怎样？”
祖孙正儿八经地拉完勾乐观，滔滔的小脸总算绽放纯真的笑容。
至此，曲老太太才算是最终松了口气。
“这事儿就此为止。”曲老太太绷紧脸，语气严肃，“从今天开始，谁也不许在滔滔面前提那个混帐亲爹。果儿，你也是一样。你要是想留在曲家，我不赶你。但如果你不喜欢滔滔，我也不留你。”
“奶奶，我当然喜欢滔滔啊！”白果儿赶紧表态。
钱子轩在旁沉吟着：“可是……滔滔到底是太煌第二股东，总得请个人帮他打理。”
“这……”曲老太太面有难色。
“这好办。”白果儿甜甜地笑了，“曲白可以代理滔滔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