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子轩顿了顿：“二少奶奶想知道什么，我知无不言。”
想不到钱子轩居然这么痛快，童瞳反而犹豫了，深思地凝着钱子轩，眸间疑虑重重。
“我在曲家度过了大半生。”钱子轩主动道，“这几十年来，我已把这里当成我的家。我希望它能好好的。谁能让曲家兴旺，我就支持谁。”
童瞳笑了，转过身来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好说了。”
“二少奶奶请说。”钱子轩恭敬地道。
放眼四顾，确定周围没有第三个人，童瞳这才盯紧钱子轩。
她轻声问：“我想知道，老太太和遇袭的事有没有关系？”
“据我所知，没有。”钱子轩秒答。
童瞳亦不假思索地追问：“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？”
“据我所知，老太太不知道。”钱子轩仍然秒答。
“是吗？”童瞳喃喃着，眸光飘之白云之上，“那么，老太太是无辜的了。”
“老太太不无辜。”钱子轩却道，“二少奶奶，不得不说，今天这一切，都是曲老太太造成的。本来半山园可以其乐融融，太煌说不定能比现在更壮大。然而老太太当初几乎摧毁了曲家。”
“哦？”童瞳微微拧眉，“钱医生是打算告诉我曲家当年的事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钱子轩却默默闭了嘴。
“看来你也不敢说。”童瞳有点失望，“我以为，如果我能了解当初的事，就能找到其中的症结，就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些。”
“不能。”钱子轩干干脆脆地道，“二少奶奶，有些症结是永远无法打开的。”
童瞳不知不觉瞪圆眸子，惊诧地盯紧钱子轩。
然而钱子轩面色平静，显然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，都经过深思熟虑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童瞳终于无奈地点点头，“你在提醒我，我没有能力解开这个结，曲一鸿他还会处于危险中。”
“二少遇险，不外乎曲家第三代所为。”钱子轩忽然道。
“啊？”童瞳大吃一惊，“你知道是谁？”
“我只是猜测。”钱子轩慎重地道，“二少若被害，谁能得利益？”
“滔滔。”童瞳脱口而出。
“滔滔是直接获得利益者，还有间接的。”钱子轩沉声道，“曲沉江和曲白都会有间接利益。”
“曲白？”童瞳一震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“谁都有可能。”钱子轩和风细雨地道，“如果面前摆着以万亿为单位的财富，我也会心动。何况他是曲五少。”
“……”童瞳惆怅了，“男人都喜欢钱吗？”
她不爱钱，就喜欢率性的生活，压根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。
“不仅仅是钱。”钱子轩道，“还有钱能带来的荣誉、地位、实在利益。”
童瞳深深打量着钱子轩。
原来这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医生，和王叔叔一样大智大慧。
唯一区别的是，王叔叔不会和她聊这些，而钱子轩却能坦然给她分析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童瞳喃喃着，“你认为曲沉江和曲白两人都可疑。”
她想起来了，曲白也在法国待过五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