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青一震，缄默无声。
数秒过去，曲一雪没等到回复，这才缓缓收回眸光，盯着战青。
“不能说？还是不想说？”她轻声问，语气却有些硬。
不等战青开口，曲一雪迅速补充道：“你可千万别告诉我，你不知道。”
战青嗡声嗡气地道：“你看出来了？”
“我可是曲一雪，专门分析国际刑事大案的心理学家。”曲一雪双臂环胸，没好气地道，“再说我最了解二哥。如果我看不出我两个哥哥之间有问题，还有谁能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战青讪讪地收回目光。
凝着忽然间变得不那么爽快的战青，曲一雪若有所思：“看来真有重大问题。”
终于，战青似乎拿定主意：“告诉你当然没问题，但是有个条件：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。”
曲一雪愕然：“我妈也不行。”
“林董也不行。”战青沉声道，“只能你自己知道。”
曲一雪一双明眸渐渐变得深邃起来，她绕着战青转了两圈。
战青闷声不语，抱住青山不放松。
终于，曲一雪站定了：“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。如果大哥二哥之间有隔阂，只能我妈着手调解。”
战青神色凝重了些：“如果是这样，恕不奉告。”
“你……”想不到战青拒绝得这么干脆，曲一雪顿时被噎住了。
战青的脸绷得紧紧的：“如果你真想知道，可以直接问你二哥，他现在就在家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痛快了？”曲一雪皱眉瞪着他，“算了，不说就不说，我现在就去问我哥。”
她转身就走，却在迈出两步后蓦然回眸：“你能不能帮忙找找我大哥现在具体在哪个位置？”
不能说大哥二哥的事，这事总是可以出手帮忙吧？
战青面容暖和了些：“我以为你自己可以查到这个。”
“这不是过年了吗，组织里面人手不够，不方便办私事。”曲一雪没好气地道，“如果是平时，才懒得找你帮忙。”
战青的浓眉拧成深深的“川”字：“现在这个时间，刚好开始法定年休，不好调人。”
曲一雪深深凝着战青，神色渐渐疏离起来。
好一会，她挑挑眉：“你果然够坚定，说不告诉就不告诉。我还以为你真是为我停留在二哥身边，现在看来，我可能只是自做多情。”
“不。”战青铿锵有力地回答，“我是为了你留在这里。”
“说得真好听。”曲一雪闷哼，郁闷地双手环胸，眼睛瞟着他，“就是一件事都不肯为我出力。”
“我有我的理由。”战青坚持着，“这件事我不能插手。”
曲一雪目光阴阴地斜睨着战青，不知在想什么。